第026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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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26章
天色微亮, 太陽還未升到空中，帶著冷調的日光穿過窗戶灑進走廊，靜靜落在童晚和晏池的身上。
他們就這樣面對面站在光裏, 輕聲說著話。
童晚：“下樓後呢？”
晏池：“你坐車去片場, 我開車過去。”
童晚：“你這麽早就過去？”
晏池：“就當是為了采風。”
就當是……
實際原因呢？
童晚沒細想，和小藍一起朝著電梯的方向走，晏池提起相機包走在她們身後，快走到電梯門口時，晏池邁著長腿大步往前走了幾步，氣定神閑地停在電梯前，擡手按了下行按鈕。
電梯很快到了，晏池先進去按住開門按鈕，童晚、小藍進門後，他的手還停在上面, 直到被童晚看到了才擡起手，按在關門的按鈕上，接著按了負一層。
童晚：“……”
根本不用按開門鍵吧？
電梯門口就只有他們三個人, 就算她原地倒立轉幾圈, 也來得及在電梯自動關門前進門。
像是看出了童晚內心的想法, 晏池走向電梯後方停在童晚身邊, 說：“我喜歡這麽做。”
電梯在七樓停下, 要有別人進來了。童晚立刻從口袋裏拿出口罩戴在臉上, 順手給晏池手裏也塞了一個。
兩個口罩都是新的，但由於沒有塑封, 表面那層沾了點童晚身上香水的味道, 童晚習慣了，戴著沒什麽感覺, 但只要想想同樣的口罩晏池臉上也戴著一個，她的臉就慢慢熱起來了。
童晚偏頭靠向小藍，悶聲說：“下次買一次性口罩買有塑封包裝的。”
電梯裏有別人在，小藍沒再叫晚晚姐，直接說重點：“確定要換嗎？上次買的是分開包裝的，你說不環保。”
童晚：“……算了，不換了。”
從七樓進來的住客到了一樓就離開了，電梯繼續下行，停在負一層時，晏池先走到門口，待電梯門打開了，用手按著電梯門的邊緣，轉身看著站在電梯裏面的童晚，說：“你先走。”
童晚站著不動：“冷舟老師，就算你現在出去，我再在電梯裏站一會，門也不會關。”
晏池沒說話，偏頭向著電梯外點了一下。
童晚繃著臉出去。
看到晏池跟著她們一起走到保姆車前，還停在車門口，聯想晏池剛才的一系列行為，童晚背靠著車門擋住門把手，看著晏池說：“冷舟老師，你應該不會想幫我開車門吧？”
晏池的視線越過童晚的肩膀，在她身後的門上落了落，而後看著童晚問：“你想嗎？”
太奇怪了，童晚立即回答：“不想。”
晏池笑了一聲讓開了，童晚退步停在他身旁，待小藍開車門上去，才上了保姆車。
晏池隔著門縫對童晚說：“片場見。”
童晚關上車門。
保姆車的車窗有防窺的效果，童晚隔著窗戶能看到晏池，站在外面的晏池卻看不到童晚。
但就像能看到她似的，童晚看向晏池的雙眼時，晏池迎著她的目光，淡淡笑了一下。
童晚立刻轉身坐好，目視前方。
再轉身看向車外時，晏池已經不在原地了。
提著包打算把它放到旁邊時，童晚覺察到放在裏面的手機振了一下，是晏池發來的微信消息。
晏池：童老師，我上車了。
此時保姆車正好行駛出地下停車場的出口，太陽剛剛升到空中，陽光照在車頭，落在前路，看著前方，童晚莫名生出一種今天發生的事都會是好事的溫暖感覺。
小藍坐在後排問：“晚晚姐，冷舟老師怎麽回事啊？比前幾天更怪了。”
童晚：“不知道。”
童晚低頭看著蘇洋的微信頭像，想著她要是把晏池今早做的事概括發給蘇洋，蘇洋會不會照舊覺得男方有點想法但不多。
她覺得會。
童晚把手機放到包裏，背靠著椅背看著窗外的風景，在清晨陽光中飄起的心緩緩落下，帶著難以言喻的澀，一點點變得平穩。
人一旦忙起來，時間就過得很快，轉眼到了晚上，童晚換了拍夜戲的衣服坐在化妝間化妝，為拍下場落水的戲做準備。
晚上十點，天黑透了，童晚在戲服外披了件長款羽絨服，借著昏暗的光走到水邊。
眼下劇組的工作人員已經做好拍攝準備，等童晚和其他演員調整好狀態，就可以開拍了。
戲的前情是居中男女主查到線索後，立即趕來附近找線索中提到的跟幕後主使有關的傅梁，結果他們追得太急，傅梁不想被他們抓到，當著男女主的面跳了水。
要拍的這場戲講的是男主不會游泳，感冒剛痊愈的女主不想對方跑掉，跳到水裏抓人，吃力地把傅梁拽到了岸邊。
看著男主把傅梁綁起來，用盡力氣的女主終於放心，閉著眼睛暈倒在男主身上。
就快要下水了，動作指導過來問童晚：“童老師，你是真的會游泳吧？”
“會，你放心。”為了讓她的話更有說服力，童晚接著說，“真讓我下水救人，我也能救上來。”
飾演傅梁的演員開玩笑說：“我不太會游泳，一會就拜托童老師撈我了。”
童晚笑著說：“好。”t
十點十五分，工作人員各就各位，目光掃向攝像機時，童晚發現本該坐在監視器前的晏池肅著臉站在攝像師身旁。
風聲中，晏池身上的風衣被吹得貼在了他身上，向後揚起，襯得他整個人像把立在風中的長劍，被風吹得飄起來衣擺是掛在劍柄處的，深的像夜色一樣的劍穗。
“Action！”
飾演傅梁的演員跳入水中，鹿銘飾演的男主想脫鞋下去。
“你不會游泳，湊什麽熱鬧。”童晚推了鹿銘一下，脫掉鞋跳入水中。
鹿銘擔心地看著水中的童晚，提醒她小心一點。童晚沒時間回應，直奔著飾演傅梁的演員游過去，拽著他往岸邊拉。
劇本裏寫著傅梁沒想到女主會跳下來抓他，楞住了，等他回過神，已經快被女主拽到岸邊，所以從靠近岸邊到被推上去，是傅梁掙紮得最厲害的時候。
最終，是女主抓住機會用胳膊勾住傅梁的胳膊，將他半推半扔到岸上。
追傅梁和把傅梁拉到岸邊的鏡頭都是一遍過的，唯有女主把傅梁“扔”上去這段戲，童晚他們拍了三遍也沒過。
覺得童晚他們在水裏待得時間有點久了，沈導說：“最後一條，再過不了，出來休息一會再繼續。”
這次拍得很順，童晚和傅梁演員落地的位置也很合適，沈導讓攝像師調整機位，直接把女主看著男主綁人，女主暈倒的戲也拍了。
後面還有戲要拍，周圍演員和工作人員又忙了起來。
童晚今晚的戲演到這裏就結束了，室外太冷，她把小藍遞過來的羽絨服披在身上，哆嗦著往房車的方向走，準備換套幹凈的衣服再坐車回酒店。
周遭一片昏暗，走著走著，旁邊遞過來個拆開的暖寶寶，童晚伸手接了，想起先前那道站在攝影師旁的身影，說：“暖寶寶還有吧？你去給冷舟老師送兩個，他今天穿得薄，應該也挺冷的。”
“你把我當成誰了？”
童晚轉過頭，看到走在她身邊的人不是小藍，是晏池，楞了一瞬：“怎麽是你？”
“小藍把你的包丟在了簡易座椅那邊，急沖沖回去拿了，半路碰到了，就托我送送你。”晏池說完皺起眉，想搶過童晚手裏的暖寶寶幫她貼，又覺得不合適，只能問，“怎麽還不把它貼身上，是不是不會用？”
“我當然會。”童晚捏著暖寶寶，目光在晏池身上掃了一圈，“只有一個暖寶寶嗎？你用不用？”
晏池看了童晚一瞬，搶過她手裏的暖寶寶，拉開童晚的羽絨服外套，快狠準地把暖寶寶摁在童晚的肚子上，說：“先管好你自己。”
“我還好啊，去房車裏待一會就好。”童晚站直了，不自覺看了眼晏池敞開的領口，露在外面的鎖骨，偏頭說，“還是你看起來更冷一點。”
前陣子童晚覺得晏池怕冷，他是喜聞樂見的，但今天，面對這種狀態的童晚……
晏池暗暗嘆氣，認命似的伸手握住童晚的指尖，低頭看著童晚的眼睛問：“感受到了沒？”
溫暖的體溫沿著晏池的指腹傳到她的指尖，童晚像被燙到似的收回手，紅著臉說：“好了冷舟老師，我知道你不怕冷了。暖寶寶我自己用，不會再想把它給你了。”
晏池不肯放她離開，手略微往前伸了點，就把童晚的整個左手牢牢抓在手裏，緊緊握住。
觸電般的感覺順著掌心蔓延到手腕，擴展到全身，童晚的心跳得飛快，分不清身體是徹底僵住了，還是不敢動，亦或是舍不得動。
她曾以馮棠的身份和晏池演的駱白牽過手，也在演不同電視劇、電影時和別的男演員有過這樣的身體接觸，可從未有一次，讓她有今天這樣的感覺。
童晚本能地想逃，手指一動，晏池便趁虛而入似的把手指擠進她的指縫，從單方面握住，變成了十指相扣。
童晚沒有再逃。
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，四周空無一人，童晚卻莫名有種她內心想法被暴露在所有人面前的錯覺，有點害怕，甚至有點恐慌。
她擡頭望著從牽手開始，就沒把目光從她身上移開的晏池，問：“晏池，你什麽意思？”
“沒什麽意思。”晏池略微松開童晚的手，像是要完全放開，又用指尖抵著童晚的掌心，留戀似的不肯離開，“就是覺得我們現在有很多時間，很多事，我和你都可以慢慢來。”
此時此景，童晚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他們的從前，想到了她五年前問的問題，問晏池：“以前是我太急了嗎？”
“不是。”晏池的手指順著童晚的掌心往下滑，點在無名指的指節，“是我急。”
童晚面露詫異：“你急什麽了？”
晏池收回手，低聲喊著童晚的小名：“彤彤，五年前喜歡上你的事，是我太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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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就這樣面對面站在光裏, 輕聲說著話。
童晚：“下樓後呢？”
晏池：“你坐車去片場, 我開車過去。”
童晚：“你這麽早就過去？”
晏池：“就當是為了采風。”
就當是……
實際原因呢？
童晚沒細想，和小藍一起朝著電梯的方向走，晏池提起相機包走在她們身後，快走到電梯門口時，晏池邁著長腿大步往前走了幾步，氣定神閑地停在電梯前，擡手按了下行按鈕。
電梯很快到了，晏池先進去按住開門按鈕，童晚、小藍進門後，他的手還停在上面, 直到被童晚看到了才擡起手，按在關門的按鈕上，接著按了負一層。
童晚：“……”
根本不用按開門鍵吧？
電梯門口就只有他們三個人, 就算她原地倒立轉幾圈, 也來得及在電梯自動關門前進門。
像是看出了童晚內心的想法, 晏池走向電梯後方停在童晚身邊, 說：“我喜歡這麽做。”
電梯在七樓停下, 要有別人進來了。童晚立刻從口袋裏拿出口罩戴在臉上, 順手給晏池手裏也塞了一個。
兩個口罩都是新的，但由於沒有塑封, 表面那層沾了點童晚身上香水的味道, 童晚習慣了，戴著沒什麽感覺, 但只要想想同樣的口罩晏池臉上也戴著一個，她的臉就慢慢熱起來了。
童晚偏頭靠向小藍，悶聲說：“下次買一次性口罩買有塑封包裝的。”
電梯裏有別人在，小藍沒再叫晚晚姐，直接說重點：“確定要換嗎？上次買的是分開包裝的，你說不環保。”
童晚：“……算了，不換了。”
從七樓進來的住客到了一樓就離開了，電梯繼續下行，停在負一層時，晏池先走到門口，待電梯門打開了，用手按著電梯門的邊緣，轉身看著站在電梯裏面的童晚，說：“你先走。”
童晚站著不動：“冷舟老師，就算你現在出去，我再在電梯裏站一會，門也不會關。”
晏池沒說話，偏頭向著電梯外點了一下。
童晚繃著臉出去。
看到晏池跟著她們一起走到保姆車前，還停在車門口，聯想晏池剛才的一系列行為，童晚背靠著車門擋住門把手，看著晏池說：“冷舟老師，你應該不會想幫我開車門吧？”
晏池的視線越過童晚的肩膀，在她身後的門上落了落，而後看著童晚問：“你想嗎？”
太奇怪了，童晚立即回答：“不想。”
晏池笑了一聲讓開了，童晚退步停在他身旁，待小藍開車門上去，才上了保姆車。
晏池隔著門縫對童晚說：“片場見。”
童晚關上車門。
保姆車的車窗有防窺的效果，童晚隔著窗戶能看到晏池，站在外面的晏池卻看不到童晚。
但就像能看到她似的，童晚看向晏池的雙眼時，晏池迎著她的目光，淡淡笑了一下。
童晚立刻轉身坐好，目視前方。
再轉身看向車外時，晏池已經不在原地了。
提著包打算把它放到旁邊時，童晚覺察到放在裏面的手機振了一下，是晏池發來的微信消息。
晏池：童老師，我上車了。
此時保姆車正好行駛出地下停車場的出口，太陽剛剛升到空中，陽光照在車頭，落在前路，看著前方，童晚莫名生出一種今天發生的事都會是好事的溫暖感覺。
小藍坐在後排問：“晚晚姐，冷舟老師怎麽回事啊？比前幾天更怪了。”
童晚：“不知道。”
童晚低頭看著蘇洋的微信頭像，想著她要是把晏池今早做的事概括發給蘇洋，蘇洋會不會照舊覺得男方有點想法但不多。
她覺得會。
童晚把手機放到包裏，背靠著椅背看著窗外的風景，在清晨陽光中飄起的心緩緩落下，帶著難以言喻的澀，一點點變得平穩。
人一旦忙起來，時間就過得很快，轉眼到了晚上，童晚換了拍夜戲的衣服坐在化妝間化妝，為拍下場落水的戲做準備。
晚上十點，天黑透了，童晚在戲服外披了件長款羽絨服，借著昏暗的光走到水邊。
眼下劇組的工作人員已經做好拍攝準備，等童晚和其他演員調整好狀態，就可以開拍了。
戲的前情是居中男女主查到線索後，立即趕來附近找線索中提到的跟幕後主使有關的傅梁，結果他們追得太急，傅梁不想被他們抓到，當著男女主的面跳了水。
要拍的這場戲講的是男主不會游泳，感冒剛痊愈的女主不想對方跑掉，跳到水裏抓人，吃力地把傅梁拽到了岸邊。
看著男主把傅梁綁起來，用盡力氣的女主終於放心，閉著眼睛暈倒在男主身上。
就快要下水了，動作指導過來問童晚：“童老師，你是真的會游泳吧？”
“會，你放心。”為了讓她的話更有說服力，童晚接著說，“真讓我下水救人，我也能救上來。”
飾演傅梁的演員開玩笑說：“我不太會游泳，一會就拜托童老師撈我了。”
童晚笑著說：“好。”t
十點十五分，工作人員各就各位，目光掃向攝像機時，童晚發現本該坐在監視器前的晏池肅著臉站在攝像師身旁。
風聲中，晏池身上的風衣被吹得貼在了他身上，向後揚起，襯得他整個人像把立在風中的長劍，被風吹得飄起來衣擺是掛在劍柄處的，深的像夜色一樣的劍穗。
“Action！”
飾演傅梁的演員跳入水中，鹿銘飾演的男主想脫鞋下去。
“你不會游泳，湊什麽熱鬧。”童晚推了鹿銘一下，脫掉鞋跳入水中。
鹿銘擔心地看著水中的童晚，提醒她小心一點。童晚沒時間回應，直奔著飾演傅梁的演員游過去，拽著他往岸邊拉。
劇本裏寫著傅梁沒想到女主會跳下來抓他，楞住了，等他回過神，已經快被女主拽到岸邊，所以從靠近岸邊到被推上去，是傅梁掙紮得最厲害的時候。
最終，是女主抓住機會用胳膊勾住傅梁的胳膊，將他半推半扔到岸上。
追傅梁和把傅梁拉到岸邊的鏡頭都是一遍過的，唯有女主把傅梁“扔”上去這段戲，童晚他們拍了三遍也沒過。
覺得童晚他們在水裏待得時間有點久了，沈導說：“最後一條，再過不了，出來休息一會再繼續。”
這次拍得很順，童晚和傅梁演員落地的位置也很合適，沈導讓攝像師調整機位，直接把女主看著男主綁人，女主暈倒的戲也拍了。
後面還有戲要拍，周圍演員和工作人員又忙了起來。
童晚今晚的戲演到這裏就結束了，室外太冷，她把小藍遞過來的羽絨服披在身上，哆嗦著往房車的方向走，準備換套幹凈的衣服再坐車回酒店。
周遭一片昏暗，走著走著，旁邊遞過來個拆開的暖寶寶，童晚伸手接了，想起先前那道站在攝影師旁的身影，說：“暖寶寶還有吧？你去給冷舟老師送兩個，他今天穿得薄，應該也挺冷的。”
“你把我當成誰了？”
童晚轉過頭，看到走在她身邊的人不是小藍，是晏池，楞了一瞬：“怎麽是你？”
“小藍把你的包丟在了簡易座椅那邊，急沖沖回去拿了，半路碰到了，就托我送送你。”晏池說完皺起眉，想搶過童晚手裏的暖寶寶幫她貼，又覺得不合適，只能問，“怎麽還不把它貼身上，是不是不會用？”
“我當然會。”童晚捏著暖寶寶，目光在晏池身上掃了一圈，“只有一個暖寶寶嗎？你用不用？”
晏池看了童晚一瞬，搶過她手裏的暖寶寶，拉開童晚的羽絨服外套，快狠準地把暖寶寶摁在童晚的肚子上，說：“先管好你自己。”
“我還好啊，去房車裏待一會就好。”童晚站直了，不自覺看了眼晏池敞開的領口，露在外面的鎖骨，偏頭說，“還是你看起來更冷一點。”
前陣子童晚覺得晏池怕冷，他是喜聞樂見的，但今天，面對這種狀態的童晚……
晏池暗暗嘆氣，認命似的伸手握住童晚的指尖，低頭看著童晚的眼睛問：“感受到了沒？”
溫暖的體溫沿著晏池的指腹傳到她的指尖，童晚像被燙到似的收回手，紅著臉說：“好了冷舟老師，我知道你不怕冷了。暖寶寶我自己用，不會再想把它給你了。”
晏池不肯放她離開，手略微往前伸了點，就把童晚的整個左手牢牢抓在手裏，緊緊握住。
觸電般的感覺順著掌心蔓延到手腕，擴展到全身，童晚的心跳得飛快，分不清身體是徹底僵住了，還是不敢動，亦或是舍不得動。
她曾以馮棠的身份和晏池演的駱白牽過手，也在演不同電視劇、電影時和別的男演員有過這樣的身體接觸，可從未有一次，讓她有今天這樣的感覺。
童晚本能地想逃，手指一動，晏池便趁虛而入似的把手指擠進她的指縫，從單方面握住，變成了十指相扣。
童晚沒有再逃。
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，四周空無一人，童晚卻莫名有種她內心想法被暴露在所有人面前的錯覺，有點害怕，甚至有點恐慌。
她擡頭望著從牽手開始，就沒把目光從她身上移開的晏池，問：“晏池，你什麽意思？”
“沒什麽意思。”晏池略微松開童晚的手，像是要完全放開，又用指尖抵著童晚的掌心，留戀似的不肯離開，“就是覺得我們現在有很多時間，很多事，我和你都可以慢慢來。”
此時此景，童晚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他們的從前，想到了她五年前問的問題，問晏池：“以前是我太急了嗎？”
“不是。”晏池的手指順著童晚的掌心往下滑，點在無名指的指節，“是我急。”
童晚面露詫異：“你急什麽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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